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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多钱周转,也许事情也不会变得那么糟糕了。听完从各个方面分析过的利弊之后,顾梅芳几乎立刻就被说服了,甚至还有些紧张:“那我可不能卖了啊!跟我聊这事儿的那个人是吴德兴的一个朋友,以前跟我吃过几次饭,我看他还挺懂这回事的。现在想想,他肯定是猜到了这地段好,故意来占便宜的!”
吴德兴就是顾梅芳那个酗酒家暴的前夫,顾宇彬和顾嘉禾的亲生父亲。
某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南晴微微皱起眉,点了点头:“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顾嘉禾也有些肃然。她默默地垂下眼,显然是想到了父母没离婚前那些不好的记忆。吴德兴重男轻女,动辄打骂她和顾梅芳。
碗里的绿豆汤喝完了,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下。
南晴起身收拾碗筷,犹豫了两秒,又委婉道:“对了妈,还有一件事。这段时间我晚上回来的时候总能在窗户边看见鬼鬼祟祟的人影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但总归要小心一点。过两天我出去竞赛的话,就别让嘉禾一个人留在家里了,让她跟你一块去店里吧。”
初赛和联赛的规格不同。前者含金量较低,是每个城市自主举办、自主安排时间的,所以那天南晴只考了一上午的理论考试,下午就没事了。
后者则不同,考试分为实践和理论两部分,上午9:00到10:30是实验考试,下午14:00到18:00才考理论。
南晴上辈子就是中午回家休息时,发现顾嘉禾出事的。
“行,那你也不要来回赶了,中午直接在考场那边住个酒店,不要给妈省钱。”
顾梅芳立刻去拿钱包,将一叠现金全都拿给了南晴,“晚上我跟你妹过去接你。”
南晴笑了笑,尽力平复心情:“好。”
希望这一世,顾嘉禾可以顺遂无虞地度过那一天-
五月十一号,周日。
南晴早早地出了门,坐公交车到了目的地。这次的考试由于规模大、人数多,为了防止舞弊以及方便从别的城市来的学生,在宜城长隆酒店举办。
主办方规定任何电子产品和复习资料都不能带进考场,南晴便去寄存柜,在给手机关机前,他忽然收到了一通喻逐云打来的电话。
无法抑制的,南晴的心砰砰跳。
电话铃声响了又响,在挂断的前一秒,他的手快过大脑,还是接了起来。
“喂?”
这日天气阴凉,罕见地降了温。
喻逐云骑了一早上车,来到东中门口,却只见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校园。
即使这样,他的语气依旧含着点笑意:“南晴,你们这次考试在哪儿啊?”
南晴踮着脚站在寄存柜旁,小小声地答非所问:“我妈和我妹晚上会来接我的。”
他不是讨厌喻逐云。
但是只要一想到初赛结束的那天,喻逐云将他抱到玄关柜上咬他的脚踝,他就头皮发麻。不想再体验一次这样的感觉。
“你、你在家好好学习吧,不要耽误时间……”
机车冰凉,被早晨的寒风浸透了。
喻逐云收回了盯着远处的视线,直截了当,笑道:“你不愿意我过去啊?”
南晴咬住唇,有些犹豫:“我……”
空气静默了两秒,他这边老师们催促的声音传入了听筒。
“行了,赶快挂电话吧,你进去好好考试,”喻逐云忽然说,“我就是想给你加个油,别被我影响了,好不好?”
南晴松了口气,软软地跟他说了声再见,才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