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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不觉想起十一年前,第一次见荆献。那是她第一次和父母反着来。
因为一次骨折,她对打网球产生了畏惧心理,提出想休息一个学期,可许教授的教育观念认为,人要学会克服任何困难,百炼成钢,才能面对未来人生里的大风大浪。
喻安然也尝试过在再次握起网球拍,可伤痛的记忆顿时涌来,她全身冒汗,干呕不止。
母亲才不管,每荆不上完网球课,不准回家。
喻安然试图用逃课的方式抗议,许教授问责的话,她就让秦老师评评理,到底是她不对,还是许教授不对。
可老实如喻安然,逃课也只是逃到教学楼后面的角落,用火腿肠喂喂猫,但凡老师从教室窗口往下看一眼,就能找到她。
那天,猫咪蹲在她的大腿上,手背还被猫脑袋使劲蹭着,喻安然感到无比的惬意。
直到不远处传来声响,清秀俊雅的少年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,系在树上。
她不知是否该出声。
犹豫片刻后,她轻声问,“你在干什么?”
在静谧的校园里,她的声音无比清晰。
少年不可能没有听到。
于是,他转过头,喻安然眼睛瞪得圆溜。
这不是……他们班长?
接下来,少年主动出声,解答了她的疑惑,“我在,扮演我哥。”
喻安然倒是听说过荆墨有个双胞胎弟弟,不过早就出国读书,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。
她再一次疑惑,“那你翻墙干什么?”
不过在她话落后的一瞬,少年与她已相隔扇铁门,传来的声音恍恍惚惚,“当然是……扮演我哥逃课。”
一会儿后。
“你凑近点,我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喻安然拍了拍猫屁股,示意它们下去,然后来到铁门边。
“这个秘密是,我叫荆献。”
她逃课了,荆献自然不知道她是哥哥的同学。
“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喻安然鼓起勇气,“我也准备逃课,你接我一下。”
面前人惊讶一瞬。
她仿照荆献的做法,爬上了铁门,因为练过网球,爬得还算敏捷。
不过有个问题,喻安然恐高,她闭上眼睛,奋力往下一跳。
轻风拂过,荆献的怀抱温热又结实,带有一股独特的清香,揉进了喻安然的口鼻之中。他结结实实地抱住她,手臂横在她的腰上,手心却绅士地与她保持距离。
喻安然的呼吸和心跳都凝滞一瞬,漂亮的脸蛋闷在他胸口,布满绯红。
国际惯例,成绩不好的一般体育都好。
除去体育班,高二七班是去年的年级第一。一群人一到运动会就兴奋,嘚瑟得没边儿。
操场中央有掷标枪比赛,喻安然坐在靠边的位置,看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意思,摸出随身携带的单词本来。
她垂着头,忽然一支水递到面前。
宋淮:“这么用功?”
喻安然接过来:“我们班还没有项目,坐着也是坐着。”
“我怎么有种预感。”宋淮在她旁边坐下,“下次的年级第一,我就要拱手相让了。”
喻安然弯唇笑了下。
虽说上次月考她受了感冒影响,没发挥好。但宋淮实力摆在那儿,话不能说太满。
“我们差了二十分,哪有那么容易追上的。”
说话间,周围忽然一片骚动。